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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娼】(01-50)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 *** *** ***
一、何为娼?
他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几乎为他牺牲一切,却也是这个她最爱的男人,生生
的把她推进了万鬼齐哭的人间地狱。她只身一人在地狱里痛苦哀嚎,绝望挣扎,
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却平步青云,坐拥著他的爱人成为极为尊贵的上等人,丢她
一人在阿鼻炼狱里,任她疯狂,任她崩溃,都不曾回头看上一眼。直到她被炼狱
之火焚烧,黑暗如尸虫般啃噬掉她所有的傲骨,腐烂掉她的骨架与心魂。这才终
於明白,原来爱是可以用来买卖的,爱,也是,不被这个肮脏的世界需要的,於
是她把灵魂卖给魔鬼,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筹码,化身为复仇女神,从地狱最深处
缓缓爬出,带著满身的鲜血淋漓,回归。。。 .。。
他说,如果有来生,他定会在下一世补偿她,可有谁知道,在她和魔鬼定下
契约之後,她就再也没有了下一世?
何为娼,娼为何?
她就是娼!
二、娼,回归
纤细美丽的十指,缓缓地,从上而下的,沿著男人俊美无俦的五官向下勾勒,
一路燃起不灭的火焰,耳闻男人略显不稳的喘息声之後,她笑得更加媚惑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陡地抓住她不知死活到处点火的小爪子,男人低沈磁性
的声音宛如暗夜里最优雅的绅士:「娼儿,你在玩火。」
「哼。」她低哼一声,猛地收回自己的手,不让他握:「这不都是您调教出
来的?」
「哈,听娼儿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在怪我?」男人的声音依旧慢条斯理,
片刻前因她的挑逗而不稳的呼吸已经在瞬间平息下来,此刻他只想和这只他亲自
培育出来的小猫咪好好玩玩。
她不屑地又哼了一声,「那我哪敢呀,万一又惹得您一个不开心,把我送去
陪客该怎麽办?」说是这样说,可是她的话里可是半点害怕恭敬的意味都没有。
「呵呵,我可不舍得。」
她不雅的翻个白眼,可即使是如此粗鲁不文的动作,在她做来,竟有种说不
出的妩媚妖娆:「您说这话是在骗谁啊?」
他似真似假的叹息:「哎,被娼儿看穿了啊,可我是真的不舍得娼儿和其他
男人亲近的。」
她嘟哝一声,美丽的红唇覆上他冰冷的薄唇,随意的舔吮吸弄,很快便听到
了他动情的呼吸。
正在他要一把拉下她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手狠狠占有她的时候,她反倒是自己
先退开了。
「无趣。」扁扁嘴巴,她将滑落到胸前的青丝束起,「您能抵抗我的时间越
来越短了,要知道您可是我最大的对手啊,就这麽丢盔弃甲了,也太让我失望了。」
男人不怒反笑:「这不正是说明了娼儿的魅力无边?」啧,主人被宠物戏弄,
这世上还真找不出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来。
「乱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她捂唇娇笑,绝美的容颜在黑暗中也依旧明豔
动人,充满了魔鬼般的诱惑与放荡。
修长且有力的大手缓缓爬上她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充满色情意味的摩挲
著:「娼儿,你赢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现实世界了。」
闻言,她顿时绽开雪莲般清雅的笑:「乱说的是真的?」
「我何曾骗过娼儿?」男人不答反问,薄唇轻吻她如玉般晶莹剔透的肌肤。
「啊,那倒也是,乱是不会骗我的。」她俯下身,让他可以轻易吻到她的颈
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动听:「既然乱这麽上道,不给点甜头也真是对不起
乱啊。」
「哼,知道就好。」他轻笑,将她压倒。
她笑,水晶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著耀眼的光芒。
她,就将要回归了。
*****
三、黑猫一般美丽神秘的女人
在淫靡凌乱的上流社会,传说著出现了这样一个女人。
她有著举世无双的美丽容颜,她的眼睛能勾魂,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你心脏停
止,她比卡门还要放荡,只要她看上你,你就再也躲不开;她比妲己还要妖媚,
即使只是一句吴侬软语也能教你浑身瘫软,四肢无力;她是仙子,也是恶魔,她
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阴暗面,可是她又翻脸无情,没有了兴趣,就毫不留恋的
走开。
她的十指如玉,她的肌肤胜雪,她的声音如蜜,她的长发似瀑。
她是妖孽,倾国倾城,没心没肺的妖孽。
她毫不掩饰她对男人的兴趣,只要是她看上眼的,那麽就必定会得到。
只要见过她一次,就无法阻止占有的魔鬼在心底纵横盘升,可她偏偏不属於
任何一个人,痴迷也好,沈醉也罢,只要她对你没兴趣,就算是再怎麽疯狂纠缠,
她也可以狠心地视而不见。她如黑猫一般诡谲,神秘,美丽,魅惑,她是这世上
最完美的女人。
她来自一个叫作「黑猫」的俱乐部。
她是无价的娼妓。
她是魔鬼,是宙斯派来人间蛊惑人心的女妖潘多拉。
被她盯住的你,要怎麽逃脱?
这一次,她看上了他。
五色霓虹照耀著糜烂的人类,黑猫俱乐部里,人人脸上都充满了情欲和沈迷,
放浪的在人心游戏里辗转沈浮。男人与女人,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所有人
都如同磕了迷幻药一般兴奋神醉。
豔冠群芳的绝美小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她端起一杯鸡尾酒,缓缓轻啜
一口,猫一般神秘莫测的大眼充满兴味的通过监视录像盯著那一身冷然傲立於大
厅中央的男人。
呵,终究是忍不住了啊。
她看上的猎物,从来都不会纡尊降贵的去捕获,她要他们心甘情愿的送上门
来,被吃掉以後还要对她感恩涕零,满心宠爱,就算是被她一脚踢开,也依旧痴
心不改的等待她回头。这才是作为妖孽的最高境界。
呵呵、、、、、、
轻笑著,她轻轻摇晃手里的酒杯,不知何时,那原本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已变
成了诡异的鲜红。
啊,是「他」来了啊。
即使是在黑暗中,即使只有监视屏幕所发出来的微弱光线,她也依旧神准无
比地伸出藕臂,揽住男人的颈项,娇滴滴的声音如同耳语般在这密闭的空间想起:
「乱,来了呀。」
男人伸手回抱她,将她纤细的身子一把揽紧怀里,低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
乐:「哼,我不来成麽?免得某人忘记了自己的本分,给我招蜂引蝶就算了,如
果还打算毁了我的黑猫俱乐部的话,你说我该不该来?」
哎,果然乱是最了解她的男人啊。
她笑,喝了一口香醇的酒,以口哺喂给他。
他毫不客气的喝下,然後略带不屑的点评:「比不上家里的。」
「人类的东西,能好喝到哪里去?」她轻笑,「乱,你可别拆我的台啊。」
好听邪魅的男性嗓音轻哼了一声,「那得看你给我的甜头能不能让我满意。」
「哎。」她似真似假的叹了一口气,「人家以为昨天已经喂饱你了。」
他抱住她的大手紧了紧,将她香馥柔软的身子向自己的亢奋按下去,色情的
暗示道:「娼儿还不知道我的『能力』麽?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被我调教的哇哇
大哭呢。」
她笑得连香肩都微微颤抖起来:「说的也是啊,想想都觉得好笑呢。再说,
我已经很久没哭了,别再把我和以前相提并论哟。」
男人的目光移到监视屏上,冷冷地问道:「这就是你的猎物?」
「嘛,算是狩猎前的小甜点吧。」她轻啃他的耳垂,吐气如兰的勾引著他,
「乱,你行是不行?再说些废话的话我可就要出去找男人了。」
然後她瞬间感应到男人毫不抑制的磅礴怒气,小手捂住粉唇,咯咯娇笑起来。
不管是什麽样的男人,似乎都受不了女人说他「不行」呢,连乱也不例外呵。
沈沦情欲之前,她水晶般闪耀夺目的眸子,依旧紧紧锁著屏幕上的男人。
哈,等她和乱纠缠完,再去会会他好了、、、
四、你愿意和我春风一度吗
熙熙攘攘,乱成一锅粥的大厅,突然在瞬间安静下来,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面
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从二楼包厢中妖娆走下的美人吸引住了。
一袭雪白的轻纱,从那滑如凝脂的颈项往下缠绕,没有衣扣,没有拉链,也
没有结,就只是一缕如梦似幻的轻纱,纤细完美的娇躯在雪白衣物下若隐若现,
似有还无,欲拒还迎的勾引著人心。
匀称纤长的四肢,裸露在外的两只藕臂宛如巧夺天工的玉雕,洁白若雪,美
好的肌肤连一丝毛细孔都看不到,只有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清淡牡丹香,缓缓笼罩
了整个大厅。牡丹,花中之王,本是霸气十足的花,可在她身上却体现出了豔冠
群芳之外的清雅素淡。那如瀑般的长发直直垂到臀下,丝滑柔美,随著她下楼的
脚步,还传来了轻轻的铃铛声。
那张脸,简直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
已经没有语言可以用来形容她的美丽,精致绝伦的五官,组合成了一张举世
无双的美颜,黑玉般的眼睛闪耀著柔柔的流光与妖娆媚惑,红唇勾著一抹充满邀
请意味的笑。
今晚来到「黑猫」的人,是多麽荣幸能够见到她!
传说中比卡门还要放荡,比妲己还要媚惑的女人!
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无视於众人或豔羡、或垂涎、或痴迷的目光,径直走
向她看上的猎物,那个站在大厅中间,高大修长俊美无俦的男人。
雪白的几乎透明的纤细手指,缓缓爬上男人雕刻般的脸庞,吐气如兰的红唇
凑近他的耳朵,柔柔的声音如同蜜糖一般渗入每个人的心底:「你叫什麽名字,
来这里做什麽?」
男人怔愣了一下,忘记了回答,大手随之竟然不受控制的回搂上那纤细香馥
的腰身。
她妖娆诱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锁住他的俊脸,小手悄悄握住他的:「跟我来,
好不好?」
如果这一刻得到她的片刻温存,下一刻就算是立即死去,也没有什麽遗憾了!
所有人的目光的痴痴地缠著她的身上,对於男人能够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个
个都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了他而取而代之。
就在男人傻傻地就要跟著她走的时候,一个辣妹打扮的女孩子猛地跳出来拉
住了他:「哥,你要干什麽去?你忘记你来这里是来找我的了吗?!」她对他百
般勾引千般讨好,他都不曾看她一眼,而如今,这个狐狸精一般的女人一出现他
的魂就被勾走了吗?!
哥是她的,谁都别想跟她抢!
闻言,男人俊美的脸陡地一震,不翼而飞的理智瞬间回笼,不喜欢女人的他
下意识就想要把自己的手抽离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可是在看到那盈盈水眸里乍
现的水雾时却猛地迟疑了。结果,他只是回头看向妹妹,手却依然让面前的佳人
握著。
明明是牡丹的霸气芬芳,却又有清莲般的优雅空灵,这个集姽嫿妩媚与飘逸
出尘的女人,将所有人的魂都给勾走了,无论男女!
啊,或许还有一个例外,就是邵莹莹。
准确的来说,在最初的惊豔与爱慕过去之後,当邵莹莹看到哥哥被那个妖孽
般的女人勾走时,她满心的惊豔在瞬间就变成了嫉妒与愤恨!
男人沈稳却严谨冷素的目光,静静地放在妹妹身上,看到她那扎了十数个耳
洞的耳朵,以及露胸露腹露屁股的极少布料,不悦的火苗噌噌地开始在那深邃的
眼睛里冒起。
一只软软的小手陡地抚上他的眼睛,遮去他看著妹妹的视线,柔和委婉的娇
嫩嗓音附到他耳边,小小声地问:「你愿意和我春风一度吗?」
**
五、我是谁?我是娼
男人愣住了,原本深沈冷漠的目光在对上她晶莹剔透的双眼时陡地显出些许
茫然来。
她向他伸出手,红唇微微勾起,带著致命的诱惑与勾引:「来,跟我走。」
那吐气如兰的呼吸就在他颈侧磨蹭缠绵,要他如何拒绝?
情不自禁的,他握住那柔若无骨的纤嫩小手,鬼使神差地就跟著她踏上一层
又一层的旋转楼梯,全然忘记了要把跷家的妹妹带回去的初衷。
女子牵著男人上楼,猫般的精灵大眼却状似不经意地回头一瞥,瞬间绽开如
花笑颜,千娇百媚却又清冷如水,看醉一双双黑色的眼睛。
但那笑也仅仅是昙花一现,就如同她出现般的那样突然,仅仅是一眨眼的工
夫,她便牵著那个俊美伟岸的男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剩下一帮痴儿在徒然回味著那不似人间的美丽姿容。
而邵莹莹,在奋力想要冲上楼未果的情况下,只得忿怒离去。
一直守卫在巴洛克式旋转楼梯前的黑衣男子们,露出充满鄙夷的笑。
夜晚的风,吹进纱幔飘拂的「黑猫」,却感觉不到丝毫惬意,只有刺骨的寒
冷,砭人肌骨的打起莫名的寒颤。
黑猫,是只在夜晚盛开的鲜豔曼陀罗,它生长在轮回路的边缘,颜色鲜豔,
美豔绝伦,却通往生的不归之路,并且,身为堕落的天堂。
黑白分明的水漾瞳眸,懒洋洋地瞟过黑暗处几不可见的修长身影,忍不住咧
嘴娇笑,小手倏地捂住差点逸出清朗笑声的红唇,没心没肺地只感到趣味盎然。
哎,要不是他略粗的气息出卖了他,她还真是很难觉察到他在自己周围,说
起来,比起那男人,自己的道行还是浅了些呀!这些年来,唯一胜过他的,恐怕
也只有心志了,他是前辈,却更是容易动摇的很哪!
低头浅笑的瞬间,清豔的眸却无丝毫波动,红唇上扬,却没有一丁点儿感情
从中泄出。抬起头时,又是一个她。
「呐呐,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叫什麽名字哪!」纤细的手攀上那有力的健臂,
樱唇朱红,宛若枝头露珠般鲜豔欲滴,引人入胜。
男人猛地震了下,却是不由自主地回答了她:「邵觉。那──你──」
「我?」她娇俏的指著自己问他,「你是在问我的名字麽?」
邵觉点点头,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注视著她。「是,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这麽一个水晶般的粉人儿,为何会出现在黑猫这种鱼龙混杂之地?
倘若可以,他想带走她。
只是看著他,她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麽了。这男人,在事业上的凌厉沈稳在这
时候完全不见了呀。瞧那眼神,该不会以为她是被迫沦陷在这儿的吧?!
想到这里,愈发地笑不可仰,纤纤玉指捂住娇豔粉唇,连香肩都笑得微微颤
抖起来,呵呵,这男人,好像纯情的可以呀,明明就伤了那麽多的淑女心,结果
居然表现的这般干净如纸?
但笑归笑,她还是回了话:「你觉得我应该叫什麽名字?」
邵觉蹙了蹙英挺的剑眉,这要他如何猜?
「我知道你猜不到。」她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我呀」小脸凑近他的耳
朵,「我的名字是,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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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想要我吗
漂亮精巧地宛如名匠雕琢而出的食指,浅浅地划过邵觉俊美刚毅的脸庞,娼
微微的笑,带著若有似无的诱惑:「瞧你,这是什麽表情,倒像是我骗你似地。」
邵觉抓住她的小手,将她纤细的五指捏在掌心,薄唇微启,声音低哑地不似
真人:「娼,是哪个娼?」
莹然浅笑:「娼就是娼,普天之下莫不成还有第二个娼?」凑近他,吐气如
兰的气息轻飘飘地喷洒在他古铜色的颈侧:「那觉以为是哪个娼呢?」
邵觉微微一怔,她,叫他觉
深邃的黑眸静静地凝视著她,良久才道:「我想的,是你的那个麽?」
「怎麽不是?」她好笑似的问,「觉叫我娼就好了,这就是我的名字呀。」
说话间,纤手已经从他的大掌中挣脱了开,温温软软的揽上他健壮精瘦的腰杆:
「我们别站在这里了,去我的房间,好不好?」
那甜糯的吴侬软语,让邵觉瞬间酥软了骨头,平日里精明沈稳的眸子,刹那
间深沈一片莫测高深,充满了男性的欲望与迷恋,下意识地抬脚,跟著她小小的
步子七拐八拐的走。
最後一个拐角,轻轻地推开白色门板,纤细的素手贴在上好的桧木上,显得
煞是好看,皆是美如白玉,娼微微漾著笑,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向後一
瞥,随即掩唇轻笑,拉了邵觉便进了房,毫无留恋的将门关上。
同时,阻隔掉一双淡漠却又诡谲的黑眸。
从最黑暗的角落里,缓缓步出一个修长的男人,他静静地望著关的死紧的门
扉,站了好久好久,眼睛里一片死水,面无表情,黑暗遮住他上半部的脸,下半
部的薄唇与尖尖的下巴,却是宛如雕塑一般,毫无波动。
那个曾经哭喊哀求苦苦挣扎的女人,已经死了。
重生的,是娼。
她是妖孽,是荡妇,是没有心的鬼魂。
是掩埋在坟墓里,暗无天日的蛇蝎。被她盯上的人,将无法逃脱,不愿逃脱,
心甘情愿地沦为她的裙下臣,挖心剖肺的献上所有。
而那个女人的心,又有谁还能找到呢。
门里门外,三个人,却只有两种心思,那个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女人,她从
来都不觉得有什麽喜怒哀乐是可以左右她的。
房内,一场美轮美奂的欢爱正准备如火如荼的展开。
纤纤素手,缓缓地抽出挽住万千青丝的白玉簪,任由一头如瀑黑发蜿蜒落下,
披在绚烂的白纱之上,美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她翩然转过身来,红唇含笑,走向那个从进房就一直坐在意大利沙发上紧紧
盯著自己的俊美男人。
你能说这是勾引吗?
她只是含笑的看著你,不说话,也不动。
她在等著你主动。
古铜色的大手,在伸出去的时候居然有著些微的颤抖。缓缓地,五指张开,
穿过她颈间,感受一手的如丝水滑,然後忍不住一把拥她入怀,幽深的黑眸痴痴
地凝视著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个呆头鹅。
娼抿住粉唇,轻露贝齿,眉目如画的嫣然一笑,娇软的身子柔顺地依附在他
的怀抱,声音小小的,耳语般地问他:「想要我吗?」
****
七、满心满眼都是她
什麽都忘了。
这一刻,邵觉什麽都忘了,只除了她。
她为什麽会出现,她是什麽身份,她接近他是为了什麽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在他看来根本就一点儿都不重要!
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只是她!
抱紧她,怀里娇软纤细的身子柔媚可人,是那般不可思议的勾人心魂,似乎
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给折断。
她依在他怀里,身子宛如流水一般柔软姣美,弧线完美的唇,轻轻地扬起美
丽的线条,星辰般闪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显而易见的诱惑。
宛如卡门再世。
邵觉揽紧了她,薄唇紧抿,俊美无俦的脸庞显得刚毅无比,深远的黑眸直勾
勾地凝视著她,似乎怎麽都瞧不尽她的美豔惑人。
青葱玉指,沿著他高挺的鼻梁,缓缓下滑到那性感的薄唇,都说男人唇薄,
情更薄,果然不是无的放矢呀,这个男人,生的如此俊美,占尽上天的厚爱,又
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甚至都不像一般的二世子那般纨!不堪,他严谨自律,对
女人却是忒地情薄。
不管是上流社会的淑女,还是平民人家的小家碧玉,在他眼里都和路边的野
狗没什麽分别。若非他每半年换一个情妇,还真让人怀疑他的性向。
交际花,名门小姐,娱乐圈的美人明星他从来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知伤了多
少纯情女儿心。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低低笑起来。
那清朗却又暗沈无比的笑,让斜飞入鬓的剑眉紧紧地拧了起来。大手将怀里
佳人一把捞起,修长的指勾起她精巧细致的下巴,直直地望进那清澈的宛如泉水
一般的美丽瞳眸,低哑地声音深深地撞进满室诡异的空气:「笑什麽?」
任由他抬起自己的下巴,闻言的娼笑得更是开心:「笑你呀,笑你不回答我
的问话咯。」
说著,白玉般的指爬上勾著自己下巴的大掌,轻轻抬头,小手放进他滚烫的
掌心,一黑一白,一刚一柔的对比是那般的动人心魄。
「要我吗?」她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邵觉没有沈默,他有力的声音穿过空气传进娼的耳膜:「要。」
「那麽。」她媚惑人心地笑,柔美的声音带著撩人的娇媚,「今夜,我是你
的了。」
她的手,引导著他的,慢慢来到胸前系成蝴蝶结的白色丝带。
他轻轻地,带著些微的颤抖,扯开。
白纱瞬间被拉开,露出里面同样白色系的胸衣。雪白的肌肤与衣服几乎融为
一体,分不清哪是她哪是衣裳了。
芬芳的香气更是袭人,似是牡丹又似清莲,绝美动人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下
更显得精致无比,巧夺天工。
火热的大手,以一种慢的不可思议的速度,缓缓地覆上那饱满柔嫩的粉胸。
美好无比的触感,让邵觉几乎有了一种亵渎仙子的罪恶感。性感的薄唇,猛地含
住那从初见便一直诱惑著他的粉豔唇瓣,细细地啃咬厮磨,汲取柔嫩口腔扑鼻的
芬芳仙气。
娼一直在浅浅的笑,柔软的腰肢宛若弱柳般在他手下摇摆著。
*
八、不要妨碍我哟
白纱一层又一层的落地,在上好的手工地毯上形成一圈美丽的纯洁波纹。
一个粉雕玉琢的天仙人儿就这麽如同初生婴儿般赤裸裸地呈现在邵觉的眼前。
绝美清灵的笑自娼的脸上缓缓绽开,瞬间如花般绽放,绚烂了整个世界。她
纤细柔嫩的小手也充满挑逗意味地爬上邵觉坚硬的胸膛,轻轻的摸索著,无比的
撩人。
那一块块结实但又不夸张,美丽到恰到好处的肌肉,让娼满意地笑开,小手
更加积极的在邵觉衣内抚摸,把玩著。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像是惹火上了身,浑身燥热难当,恨不得就这麽一口把面前这美丽的人儿给
吞下去,细细地拆吃入腹,一丝不留!
鼠蹊部已经开始在叫嚣,叫嚣著占有她!
纵横商场这麽多年,他的理智向来优先於感情,即使身体再怎麽想要,他也
能面不改色的控制住,可是现在──他完全失控了!没有办法阻止看向她的视线,
没有办法停下向她伸去的大手,更没有办法不受她的引诱!她甚至不用说什麽,
仅仅是出现在他面前,就足以让他欲火焚身了!
这个美丽又神秘的女人,简直是上天派下来克他的!
眼看她的小手越来越放肆,邵觉不由猛地握住那软若无骨的柔荑,声音低哑
的警告:「再这样挑逗我,小心我把你吃的尸骨无存!」
闻言,娼好笑出声,另一只自由的纤手,依旧不知死活地探进邵觉的衬衫内,
在他身上撩起一波又一波的燎原大火。她就是存心想要他失控,存心想看他为情
欲疯狂的模样,存心只是恶趣味。
呀,她这人呀,就是喜欢在老虎嘴边拔毛呢。
别人不要她做什麽,她还就偏偏想做什麽来著,看谁能奈何得了她。
邵觉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眉目如画的美丽容颜上露出的挑衅意味,这下子他
也顾不得什麽了,这女人天生就是来惹人犯罪的!
揽住那纤细的仿佛一折即断的腰肢,拉著她倒向柔软的沙发,有力的大手开
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为那美妙绝顶的触感迷醉了眸,失掉了魂儿。
他注定要为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颠倒痴狂,心醉神荡,谁都救不了他。
得到自由的纤纤素手,很是配合地揽上男人结实有力的背,乖巧柔顺的依在
他怀里,任由娇柔的身子被肆意爱抚。
他的手是那般的温柔,像是在触摸一件绝品水晶,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弄
碎似地的小心翼翼,羽毛般拂过她美丽的胴体,留下浅浅的痕迹,魅人而又美丽。
粉唇扬起微微的笑弧,娼凑近他耳边,在他颈畔吐著袭人的香气,小小声地
道:「我又不是琉璃娃娃,你确定要这样小心翼翼到天亮麽?」天亮後,她可就
不给他这个机会得到她了哟。
邵觉一怔,耳後传来一阵酥麻,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以前丰富的性事在
此刻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像女人般觉得自己有种缺氧的感觉!
正准备吻上那粉润迷人的酥胸之际,他陡地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意识。
娼不满地嘟起小嘴儿,水灵灵的美目毫不客气地瞟向门口,低低地嚷道:
「这麽过分,准备干涉我了吗?」
推开失去意识也仍旧紧紧拥抱著自己的邵觉,娼毫不在意身子的裸露,大大
方方地站起身,拾起地上的白纱,随意地披在身上,遮盖住动人的春光,眼波一
转,妩媚妖娆的扬唇一笑。
声音却是那般的慵懒危险:「你,不要妨碍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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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要做什麽便去做吧
「能把以沈稳睿智闻名的邵觉迷到如此程度,娼儿,足见你的美丽已经达到
何种程度了。」
伴随著这清雅淡漠的嗓音,黑暗的角落里慢慢步出一道修长的身影,昏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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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痴迷的笑。
如果是平常的女人,估计此刻早已下跪匍匐在他脚底乞求他的爱怜了。
可娼,她不是平常的女人。
她只是优雅地系上白色的衣绳,粉唇轻扬,妖豔的眸子里一片引人犯罪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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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步走向他,「不要妨碍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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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受你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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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搂她,大手似有若无的摩挲著她温软滑嫩的肌肤,黑眸一闪,红光褪
去,又恢复了平日里宠辱不惊波澜不兴的模样。「娼儿若是要当我吃味了也行,
我是真不喜欢你靠这些男人太近的,能保持距离是最好。」
她瞬间娇笑出声,在他结实的怀抱里微微颤抖,纤肩也笑不可抑的颤动著,
粉唇巧笑倩兮的吻住那冰冷的薄唇,然後在彼此交融的唇齿之间微笑:「这要是
之前呀,指不定我得多激动多兴奋呢,乱,你在开我玩笑是不?把我一手塑造成
今天这模样的人可是你哎!」堕落,妖媚,淫荡,这不是他对她设定的目标麽?
现在达到了,他却说出这种令人捧腹的傻话来了?更何况,她有过的男人还算少
麽?
那娇软轻灵的嗓音里,没有不满,也没有讽刺,更没有感情,纯粹就只是在
诉说著一个普通的问题,一个令她不解的问题。
她是彻彻底底地变了。
男人的目光深沈了起来,只因她已经不安分的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胸膛。那滑
嫩柔细的触感,在自己的身上百般游走,要他如何能不上火?「娼儿」
「嘛,你要是不想回答,那就算了。」反正知不知道对她而言也没什麽差别,
他对她存著什麽样的感情也与她无关,只要他不至於妨碍她就可以了,「你弄晕
了今天晚上要陪我的男人,是不是该拿你自己来偿还呢?」
带火的大掌毫不示弱地也探进她的衣内,薄唇微抿:「乐意之至。」
娼呵呵的娇笑,揽住他的颈项,预计到今晚又会是一个疯狂的狂欢夜。但在
与他合欢之前,她还是发出了声明:「乱要答应,以後再也不可以干涉我的事情
哟!」
「哼。」男人冷笑一声,狠狠地咬住她的粉胸,「我何曾不答应过你什麽事?」
「呵呵,那就好。」纤手摸摸他浓密的黑发,「我可是很相信乱的呢,千万
别让我失望哟。」
男人抬起头看她,见她依旧是如花笑靥,春桃初绽,不由地暗黑了眸:「要
做什麽便去做吧。」
闻言,娼的笑更是开心起来,她语笑嫣然地道:「乱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主
人呢!」
男人再次冷哼一声:「在这之前,你可得好好侍奉好我!」
「那是当然。」从善如流的吻住男人那喋喋不休的薄唇,她有些不满地抱怨:
「你真罗嗦。」
*
十、还能见到她吗
邵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豪华却又冰冷的房间里。
雪白的墙壁,蓝色的天花板,盖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薄被也是灰色的冷色调。
整个房间里唯一显得柔和的,就只有那一抹白纱。
那抹白纱就静静地栖息在他的枕边。
古铜色的大手,缓缓拾起那轻的不像话的雪白布料,然後有些迟疑的将它凑
近自己的鼻子,一股芬芳清雅却又透著淡淡魅惑的香气就这样盈满他的胸腔,带
著若有似无的缠绵。大手下滑,将这方绢帕贴到胸口上,那个最靠近她的地方。
明明,就只是第一次见面呵
昨天晚上──她明明就在他怀里的不是吗?为什麽一瞬间就这麽消失不见了?
为什麽自己会无意识地昏过去?这里又是哪里?她呢?怎麽就只有他一个人呢?
双手犹记得她在自己怀里的美好感觉,那种,像是找到自己遗失一辈子的肋
骨般的充实,满足,好像空荡荡的心房都被填满了似的可是她人呢?为什麽不在
他身边呢?不是说昨晚是属於他的吗?那为什麽又会失约?
自己还穿著昨天的衣物,曾经被那双纤细素手扯开的衬衫也好好地扣了起来,
这个陌生的房间并非昨晚和她在一起的地方!是谁把他带到了这里?
她呢?!
难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思及此,邵觉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匆忙地套上上好的手工意大利小牛皮鞋,
抄起西装外套就往门边跑,临走前不忘将那块泛著香气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叠好放
入口袋里。
刚刚奔到门边,门把处便传来细微的簌簌声。
有人来了!
多年习武的警觉让邵觉当机立断的选择藏身到门後,静静地等待著来人。这
里,虽然是有她的地方,但对他来说毕竟还是生分了些,防人之心不可无。
举起手刀,随时准备著将来人劈倒。
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身著黑衣的男人。
认出那是看守在黑猫大厅旋转楼梯前的守卫,邵觉这才放松了些许,语气低
沈的问道:「有事吗?」
男人丝毫没有被吓到,清秀的五官依旧木然,他微微谦恭地俯下身子对邵觉
行礼,态度无比谨慎:「邵先生早安。」
邵觉没有回话,只是看著他,等著他再说些什麽。
「已经打烊了,请邵先生离开,黑猫永远欢迎邵先生的到来。」薄唇微启,
若非男人的语气充满尊敬,他的表情反而更像是一个冷血的杀手。
俊眸微眯:「我自然会走,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儿呢?」
「属下不知。」男人直起身,挺拔的身板就像棵树桩般直挺挺地立著,「属
下只知道时间已经到了,黑猫已经打烊了,再怎麽狂欢的夜晚也都过去了,您也
该回家了。」
「我想见你们老板。」邵觉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道,「不知可否引路?」那
个女孩,他要带走她。
男人的身板依旧僵直:「黑猫的老板迄今还没有人见过,邵先生还是快点离
开这里吧。」
打开门,修长的身影却再次停驻,邵觉单手插兜,俊美的脸庞满是淡然,
「可以再问一个问题麽?」
「邵先生请。」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吧?那个女孩子是真实存在的吧?」黑眸染上浅
浅一层柔和,只因想起那个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女子。
男人再次行礼:「是的,黑猫随时欢迎邵先生下次光临。」
邵觉转过头不看他,语气平淡,却透出坚定:「我会再来的。」
*****
十一、他的心底似乎还是少了些什麽
「哦、他是这麽说的?」
慵懒地卧在美人榻上的娼,纤细的食指勾著一根白色的丝带轻轻地摇晃著,
语气漫不经心。
「是的。」男人恭敬地低头,「他说会再来的。」
「嗯」她懒懒地点头,嗯了一声表示了解,似乎来不来什麽的都与她没有关
系,「你下去吧。」
「是。」再次深深地一鞠躬,男人恭敬地退出房间,些微光亮透过厚厚的帘
幔打在他脸上,赫然便是之前送走邵觉的那个守卫。
守卫走後,原本亮著昏黄小灯的房间里瞬间便多出一个人来,来人淡淡的勾
著唇角,语气有些嘲弄:「看来,你把邵觉迷得不清呢。」
娼头也不抬,只是妖媚的掀起粉唇,露出豔丽的笑:「那──我把你迷得怎
麽样呢?」
一声冷哼,「你这妖精将我们两人迷成什麽样,你自己会不知道?」
捂唇娇笑,精致绝伦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在更是显得无比诱人,娼柔若无骨
地从榻上坐起,螓首微偏,对著来人勾勾涂著粉色蔻丹的玉指:「过来呀。」
又是冷哼一声,却还是乖乖听话的步了过来,猿臂一伸,便将佳人搂紧怀里,
自己坐到榻上。
粉嫩的小嘴儿略微不满地噘起:「你可别把我这美人榻坐坏了,全球仅此一
套呢。」她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坏了的话,跟他没完。
剑眉微挑:「怎麽,难道我还比不上这方美人榻?」这女人,真是该死的会
泼人冷水,煞风景的很。
娼扬起一抹调皮的笑意:「你说咧?」实话注定伤人呢。
「哼,妖精。」猿臂将她揽的更紧,火热的大掌也不安分地溜上雪衣半敞的
白嫩酥胸,充满色情的揉捏著。
打掉那色迷迷的爪子,娼似笑非笑地回过头望进男人漂亮的凤眼,状似惊讶:
「啊,难道是你那些红粉知己没能满足得了你,所以才这麽快就回来找我麻烦?」
「啧,真不会说话。」男人喷了一下,再接再厉的伸手去吃她的嫩豆腐,
「什麽叫找你麻烦?除了你,可没人能满足得了我。」
纤细的肩笑得微微颤动,美目盈盈流转间凝视著他俊俏绝伦的脸庞,带著引
诱:「是吗?那──孽呀,你是会帮我的咯,不管我做什麽事,都不会干涉妨碍
我的,是吧?」
被那勾魂的桃花眼迷得晕晕乎乎的男人,失掉了一向万花丛中过的潇洒风流,
有些傻傻的点了点头。
他玩过不知多少女人,哪一个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有眼前这一个,从
来都不曾把他的魅力放在眼中,反而是他,每一次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得
超生。
等到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麽的时候,後悔却又晚了,因为那个妖孽
般的女人正对著他露出邀请的微笑。每次看到这种笑,不管当时他是在做什麽,
结果总是会在瞬间变成狼人将她给拆吃入腹,一寸不留。
「你这该打的女人,就是这麽勾引邵觉的麽?!」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不
敌她一个盈盈浅笑,满腔妒火瞬间被浇熄,只剩下满脑子冲破天际的情欲。
娼拉起他的手,送入自己胸口,粉唇微抿:「我本身就是勾引,哪还用的上
什麽手段?」瞧,他不是也逃不掉她撒下的网?
他说的什麽,她可是一句都不在意,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去做些什麽,没有
人可以。乱不可以,邵觉不可以,孽不可以,即使是上帝──也不可以!、
「好了,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些废话的麽?」她不满地嘟起粉唇,刹那间
展现出娇俏可人的小女儿娇态。「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
换人了!」
名叫孽的男人凤眸一眯:「我会让你收回你说的话的!」
意乱情迷之际,明明她就在他身下,被他占有著,可是他的心底似乎还是少
了些什麽
**
十二、兄妹反目(上)
邵觉踏进家门的时候就发现妹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的震怒和愤恨。身
上依旧是那件暴露的可以的衣服,脸上的妆也仍然五颜六色,跷著二郎腿,双手
环胸,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威士忌,一副等待彻夜不归丈夫的正妻样。
俊眸微沈,他视而不见的越过她,脚才刚踏上第一层的楼梯,就听见了她那
尖酸又刻薄的声音:「怎麽,我伟大的哥哥终於愿意回来了吗?!」
高大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邵觉转过身,走到与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俊
脸上一片冷漠:「比起你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夜夜不回家的妹妹,我还是小巫见
大巫了。」
邵莹莹一窒,很快地又冷笑出声:「哼,被那个狐狸精迷走了魂是吧,连我
这个妹妹都不要了!」
英挺的眉蹙了起来:「不要污蔑她。」
「污蔑她?!」她说了那麽多,他就只注意到那句狐狸精?「大庭广众下恬
不知耻的勾引男人,不是狐狸精是什麽?啊,我知道了!」她做出一脸恍然大悟
的表情,一手端起威士忌轻啜了一口,「我们叫这种女人为──妓女,婊子,哈,
对吧,哥?」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瞬间结成一片冰冷,邵觉站起身:「既然你不想谈,我也
不想和你在一起浪费时间,以後我不会再管你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你自由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即使他心里已经为那句「我们叫这种女人为─
─妓女,婊子」而愤怒的差点无法克制住自己。
如果她不是他妹妹,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这样杀了她!
真是难以置信,不过是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他却这麽的想要维护她,听不得
别人对她一句污蔑,即使是他的亲妹妹!
原本好整以暇端著威士忌的邵莹莹,刹那间如雷击般松开了手,水晶杯从她
纤细漂亮的手指间「砰」的一声落下,滚到透明的茶几上,然後闷闷地掉到铺著
上好意大利手工地毯的大理石地板上,就像她被狠狠划上一刀的心。
哥哥──不管她了?
他说,她自由了。
可是她怎麽能自由?
她心里满满装得都是他,只要她活著,他就是她心里最爱的人,她就想要得
到他,她怎麽能自由?!血缘上的牵绊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他怎麽能对她说出这
种冷酷无情的话?他怎麽能?!
「你忘记了吗?」她有些颤抖地开口问,成功地让邵觉停住了脚步,「爸妈
交代你要好好照顾我的,你忘记了吗?!」到最後,已经有些许质问的口气了,
一种即将被丢弃的恐惧攫住了她,她直觉自己要失去什麽了,她要失去他了!
邵觉从楼梯上转过身来,俊美的脸孔面无表情,「我记得。」见她露出一脸
喜色,他随即的话便迅速打碎了她的美好幻想,「我自认为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
你也已经满了十八岁,我会把邵氏属於你的那部分给你,至於日後,你想要做什
麽,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不信,她不信!「你就不怕死後爸妈问起我吗?!你是怎麽待我的!」
邵觉以一种奇异而又悲伤的目光注视著她,那眼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
来,「莹莹,你真的敢问爸妈吗?从他们去世後你所做的一切?你想要他们死後
都不得安宁吗?」
邵莹莹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
十三、兄妹反目(下)
从父母去世开始,邵莹莹就变得异常爱黏邵觉,已经XX岁的女孩子了,却
还是硬要和哥哥一起洗澡,睡觉,即使遭到严辞拒绝也一定要哥哥每晚哄著她入
睡,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到後来她甚至开始插手邵觉的感情生活。
邵觉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她偷翻他的手机看简讯,也记不得她对他的女下属
们久久做过多少恶作剧,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他一直是忍耐的,直到那件事的
发生──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著正常的生理需求,虽说大多数时间他可以很好的控
制住自己的身体,但是憋久了总是有坏处,於是他每半年换一任情妇,以此来纾
解自己的男性需求。可谁也想不到当时年仅十六岁的邵莹莹,居然能做出那样残
忍的事!
她买通十数名黑道人物,在一个晚上翻越他拨给情妇住的别墅围墙,残忍的
奸杀了她!
纵使如此,她依旧不知悔改,甚至多次企图对他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兄妹俩之间越走越远,直到他再也记不起那个
软软的喊著哥哥的甜美小女生。她开始学坏,故意做些叛逆的事情来引他注意,
而他,也以此又一次的为了她疲於奔命。
他们的关系,如今连陌生人都不如。
邵莹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只是爱他,只是爱他呀,爱他是错误的事情吗?是吗?是吗?!
「哥」她喃喃地唤,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说什麽,「你不能不管
我,你不能丢下我,我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邵觉轻轻地,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莹莹,你已经十九岁了,应该长大
了。」她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她还有自己的人生要去过,一味地固
执在血缘的禁忌之爱里面,只会毁了她!
「长大的代价,就是你不要我了吗?」邵莹莹痴痴地问,神情有些微的恍惚。
「不是不要你,而是你的人生,或许该换另一种生活方式了。」追著一个永
远不会爱她的人,只不过是徒增自己的痛苦而已。倘若愿意敞开心胸的话,外面
的天,何尝不是蔚蓝一片?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妆点的五颜六色的脸上透出一种奇异的悲哀,慢慢的,
那些悲哀被一种名为「愤恨」的情绪遮盖住了。
她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都是因为她出现了,哥哥才不要她的,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哥哥是从见了那女人之後,才这麽对她的,都是那女人的错!她不会忘记那
个时候哥哥看她的眼神是多麽的痴迷与沈醉,哥哥就是被那个贱人勾走了魂,所
以才这麽对她!那个女人,她一定是知道他们家有钱,所以才故意接近勾引哥哥,
是了,没错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没错!
「是因为昨晚那个女人是吧,所以你才会这样对我?!」邵莹莹的声音冷得
像块冰。
邵觉很轻易地就听出了她声音里蕴含著的满满的恨意与嫉妒,那种愤世嫉俗
的叛逆,让他顿觉无力,「不是因为她。就算她不出现,这件事早晚也都会发生。」
他们兄妹之间的问题岂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涂著鲜红指甲油的手握成了拳,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邵莹莹却丝
毫感觉不到痛意。
她唯一的亲人,她最爱的男人,就这麽决定要抛弃她了。
有什麽痛能比得上现在,他给予她的刻骨的伤痕?
他为什麽就能这般狠心,为什麽?为什麽对昨晚的那个女人,他都能那麽温
柔,而对她,却是永远的冷酷无情?!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嫉妒与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发芽,生长,茁壮,直到长成
参天大树,害人害己。
邵觉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道:「走出去吧,莹莹,那样的话你永远都是
我的妹妹。」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上二楼的卧室。
走出去?
不,她怎麽能走出去呢?
她要得到他,一定要!
不管用什麽手段!
只要她活著的一天,他就别想和任何女人双宿双飞!
十四、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上)
「娼儿,要出去?」
见到一抹纤细的身影风似地从走廊掠过,剑眉顿时高高挑起,慢条斯理地发
问。
半秒後,那纤细的人影又缓缓退了回来,绝美的五官在走廊鹅黄色灯光的照
映下更显得眉目如画,玉质冰心。娼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神情含笑:「孽,
有事吗?」
俊美的脸庞绽开风流得足以令女人疯狂的弧度,孽走上前,直到她面前才停
住脚步,高大修长的身子将她笼罩的密不透风:「没事就不能叫娼儿一声?」
娼轻轻呵笑:「那孽叫住我,又有什麽事呢?」
「去哪里?」大手伸进她的口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嫩滑小手,「我陪你去。」
那个邵觉,可是不只一次来找她了呢,她可别想他会给他们幽会的机会!
可爱地皱了皱秀挺的鼻子,娼任由他来回把玩揉捏自己的手,红唇微扬,
「孽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妨碍我的麽?怎麽,难道这麽快就要变卦了?」说罢,也
不等他回答,轻轻地便抽回了纤纤素手,小脸一偏,「嘛,算了,我也没有出去
的兴致了。」
玉足一转,便拐回自己房间所在的走廊。
孽站在原地,一向爱笑的凤眼略去了平日里的倜傥风流,透出一股莫测高深
的深沈,谁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麽。
「娼儿」他喃喃地唤著她的名字,看著她打开房门走进去,自始至终也不曾
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那扇白色的门板在他眼底慢慢合上,漂亮的薄唇掀了掀,始终没说出什麽话
来。
而房内,一身米色风衣的娼,纤细的背抵著门,粉唇略带嘲讽的扬起,片刻
後,她将自己抛进白色的沙发里,轻轻笑出声。
自从孽回来後,可就是寸步不离的跟著她呢,真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麽,难
道是要阻止她找乐子?他不会那麽天真,以为能够阻止得了她吧?现在,除了毁
灭她,已经没有什麽能够阻挡得了她的脚步了。
站起身,娼慢条斯理地走到落地窗前,纤手拉开窗帘,夜风拂过她绝美精致
的面颊,带来凉凉的舒适感。
踩著咖啡色长靴的玉足微微一用力,毫不费力的就从数十层楼高的天台跃到
了地面,一声清脆的「嗒」落地声响起,轻微地像是掠过的夜风,瞬间便被无边
的黑夜吞没。她优雅无比的站立住,万千青丝在黑夜里招摇的宛如一面旗帜,纤
细的双手重又插入风衣口袋,粉唇漾出美丽纯真的微笑。
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咧,离开一个地方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有如探囊取
物般轻而易举。
谁能拦得住她?
她可不想和孽还有乱撕破脸,毕竟──她可是他们最最「宠爱」的小宠物呵!
美目含笑地锁定夜色中显得无比诡异却又引人堕落的「黑猫」招牌,黑夜,
黑猫,黑色的灯,真是相得益彰,黑与黑,完美的结合呀!
眼角余光瞄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娼顿觉好笑。
又是那个邵觉呀?
这是他第几次来黑猫找她了?自从那晚之後,他似乎每天晚上都在这个时候
出现,可惜,暂时她对他是没什麽兴趣了,自然也就没有见他的必要。嘛,就让
他继续来找,来等吧,胃口得吊足才有得玩哩!
现在,她可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婀娜的娇躯一转,悠然而又高贵优雅地消失在夜色中。
十五、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中)
站在俯瞰整座城市的天桥上,娼微微勾起红唇,清澈水灵的眸子一眨不眨地
俯视著整个城市,看著那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五彩霓虹。这个忙碌的城市即使
是在午夜时分也不肯停下脚步,果然是个不夜城呵,最灯火辉煌却又最神秘肮脏。
冷冷的夜风如同温柔的双手,温柔地拂过她精致的面颊以及长及腰臀的黑发,
皎洁明亮的月光浅浅地映在她身上,宛如披了一层月华外衣的女神。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女神,她是娼。
米色的风衣下摆在风中被吹得「呼呼」作响,天桥上除了她之外几乎没有其
他人,人们在安逸享乐的同时也失去了些东西,永远都找不回来。
看呐,那条街上有辆撞了人的轿车,车主头也没回的就逃走了,只剩下濒临
死亡的人在苟延残喘,鲜血蕴满了整条街道;啊,那里,那个戴著面罩左手插在
口袋里握住枪支的强盗正在接近银行呢;还有,公园里最阴暗的小树林,一个可
怜的女孩子已经被扒光了衣服,而她的周围站了不下五个男人,他们正准备享用
这道大餐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城市呀。
娼开心的笑出声来,媚眼扫过远处的警察局,呵,人民保姆就在哪里呢,可
是,谁救得了他们?
该死的终究是活不长呀!
正笑得开怀,蓦地,纤细的腰肢上顶了一把锋利的刀子,锐利雪白的刀刃在
月光下显出苍白又诡异的光芒。
桃花眼顿时盈满笑意,暗地里窥伺了这麽久,终於敢露面了呢。
「不准动,不准回头,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别怪哥几个
对你不客气!」身後传来刻意压低的威胁声,娼却笑得更开心了。
下一秒,她已经悠然地转过了身,完全无视男人的警告。
「嘶──」有志一同的抽气声。
妖媚的眸定定地看著他们,粉唇上扬,眼底满是笑意潋滟,娼从口袋里伸出
一只手,搭起那把一直顶在自己腰间的匕首,鉴定似的就著月光看了又看,才挑
眉道,「做劫匪的都像你们这麽穷麽?连把枪都买不起?」
被那惊世容颜震慑住的数名劫匪,皆是一眨不眨,神情呆愕,口水几乎滴满
地。
「啧,真没劲儿,我还以为会怎麽好玩呢。」娼有些丧气的弹开匕首,「不
过是几个蠢货来的。」没意思。
为首的劫匪,也就是拿著匕首的那位,吸了吸满地的口水後色迷迷地凑过来,
「美女,陪哥几个一夜怎麽样?只要你把哥几个伺候好了,我们绝对不为难你,
还会给你钱!」他们盯上这女人很久了,一身名牌,虽然没带包,但是只这一身
衣服首饰就价值连城呢,还有那如仙缥缈的气质,早在没看见她的脸之前他们就
商量好了,钱要,人也要玩!现下居然还是他们毕生都没见过的绝色美人儿,那
他们就更势在必得了!
闻言,娼捂唇娇笑,凑过来的男人贪婪地嗅闻著她身上芬芳的倾世香气,神
情陶醉,其他几个也都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见她娇笑连连,男人们更是心痒难耐。
「知道吗?」娼将脸凑近那个男人,「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纤手瞬间扼住
男人的粗颈,让他双脚腾空,慢慢地施加压力,好整以暇地欣赏著那垂死的美丽
表情,「都死了呢!」
男人连连翻著白眼,脸色由青转紫,眼看便要窒息而亡。
其他几个人连忙举著各自的武器想要冲上来,却被一只修长的美腿瞬间踹倒,
然後他们屁滚尿流的爬起来想要逃,却突然发现自己怎麽也动不了了。
恐惧,犹如黑洞般,慢慢开始腐蚀他们的理智。
「嘛,虽然你长得不怎麽样,但是──」娼一只手扼著男人的脖子,美颜转
到另一边,然後再转回来,另一只手优雅的捂住粉唇轻笑,「这濒临死亡的表情
还真是让我满意呵!」冲这一点,她会给他个痛快。
而其他人,就没这麽好运了哟!
*
十六、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下)
那绝美清灵的笑,即使是做著如此残忍嗜血的行为,也依旧美如仙子。
男人忘记了死亡,忘记了恐惧,更忘记了要呼吸,他只是双眼痴迷呆滞地盯
著那张倾世的美丽容颜,就这麽痴痴地,痴痴地,直到生命终止。
像扔垃圾一般随手抛开手里的男人,娼翩然浅笑,一步一步走向离她最近的
另一个男人。他已经尿湿了裤子,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倒在地上拼命地想要往前
爬,想要逃离她的掌控,可惜的是,再怎麽用力想要逃走,依旧是停留在原地不
动。
「你要去哪儿,你不想要我伺候你了麽?」娼轻笑,香肩微颤,纤细的双手
复又插进风衣口袋,低跟的靴子在地上踩出「哒哒」的清脆声音。
男人惊恐地瞠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来了,脑海里全是她清豔绝美
的面孔一步一步地靠近,终於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娼微微偏头,视线转回其他几个人身上,见他们都是一副见了鬼又不舍得移
开视线的模样,不禁笑得开怀,「就这麽点胆子呀,还学人抢劫?」
不、不敢了,他们再也不敢了!!
想这麽说,想求饶,可是除了粗重的呼吸之外,他们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明明这个女人是那麽的恐怖,宛如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可是一接触到那
清澈如泉的眸子以及倾国倾城的脸庞,满腔的恐惧之中又掺杂了无边无际的欲望,
让他们在面临死亡的恐惧之时又深深地被她所迷惑。
蓦地,秀眉一扬,桃花眼微挑,粉唇漾出一抹浅浅的笑,娼拍了拍手,似乎
是想要拍去刚刚杀人的污秽,状似无奈地低叹:「算你们走运哪,今天暂且放过
你们好了。」呵呵。
水漾的美目微微泛著诡异的红光,她悠然地问:「你们没有见过我,是吧,
也不认识我,是吧?」
男人们慌不迭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说出去。
「可是,我不是很相信你们呢。」娼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信任的只有
死人的说。」见众人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她猛地笑出来,「嘛,算了,就放过
你们好了,横竖我今天心情不错。」美眸一瞥,「还不走?」
男人们彼此搀扶著起来,不忘带上为首劫匪的尸体,踉踉跄跄地逃开,连头
都不敢回一下。
双手环胸,娼好整以暇地注视著他们离开的方向,眼底笑意更甚,今天晚上,
的确是好玩儿呢。
逃吧!
她轻启朱唇,缓缓地说。
逃的再远,也躲不开死神的镰刀哟!
她可没有那麽笨,真的相信这些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这世界上,唯一能得
到她信任的就只有她自己,其他人──见了她杀人,知晓了她的手段,自然就只
能死,只有死!啊,娼长长舒出一口气,就让他们再逍遥一天好了,反正,死亡
的阴影已经笼罩住他们。
谁也别想逃。
只要一想到那些劫後余生庆幸著保住一条命的人面临死亡的模样,她就想笑。
那该是多麽有意思的一幕呀,不过可惜,她是看不到了。
所以,那个阻碍她杀人,在这个不恰当时间出现,让她选择放走这些人的那
个蠢货,要倒大霉了!
***
十七、自以为是的老好人?(上)
视线收回,继续鸟瞰整座灯迷酒醉的城市,纤长的发丝在夜空中飞扬,时不
时遮掩住娇媚绝色的容颜,更是显得魅惑妖娆。
身後传来一个低沈好听的男性嗓音,斯文有礼,带著些许的不安以及羞赧:
「小姐,可以打扰一下吗?」
粉唇微扬,娼头也不回:「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想必是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男人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呃──」一
时之间词穷话尽,本就不是什麽能言善辩的人,在得到这样绝对称不上友善的话
後,就更加词无措了。
娼挑眉,悠然地转过身来,天使般的笑靥娇豔如春天初绽的桃花,国色天香:
「你想问什麽?」见男人瞬间露出一脸呆滞的表情,粉唇又是一扬,「先生,你
没什麽话要问吗?」
男人从惊豔中回过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白玉似的脸颊竟浮现出一抹嫣
红。
呵,呆头鹅加卫道士呀!
心里这样想,嘴巴上还是优雅依旧,「先生?」
「啊?!呃、噢、噢!」男人苦恼地挠了挠头,显然是不敢直视她清豔绝伦
的美颜,脸上的红云倒是越来越大了,「我、我是想问──想问这里是哪里啊?!」
唉,他是个路痴的事实,就这样暴露在佳人面前了!
娼仍然是一脸浅笑,没有嘲讽也没有恶劣,她转过身看向灯火灿烂的城市,
低低地笑:「这里的哪里呀我也不知道呢!」
「哎?!」男人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小姐你也迷路了吗?!」像
他一样的路痴??!!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弄著面前的栏杆,娼看也不看他,「原来你是迷路了呀。」
「呃,是、是的」有些不好意思,但男人还是承认了自己的缺陷。话说他从
小到大一直都是资优生,聪明,帅气,善良,温柔一切能形容这世间美好男子的
词语都能用在他身上,可是唯一的,也是致命的缺点,也就是──他是个不折不
扣的大路痴!
开诊所近十年了,到现在他还是分不清周围的三环路和五环路究竟是有什麽
分别,出了门还是照样晕头转向,最远只能走到超级市场再回来,更别提刚刚他
才看完诊,又是大半夜的,唉──现在才开始後悔为什麽要拒绝人家好心接送的
提议呢?
这下可好,开著车终於迷路了
不过──或许迷路也不是件坏事,至少让他遇见了她
「那,你家在哪里呢?」娼似笑非笑地转身看他,「你的车没有自动导航麽?」
「呃,这个──」提到这个他也很汗颜呐!「我对电子类的东西不是很在行 」
粉唇瞬间扬起大大的弧度,那绝美清灵的笑,让男人已经红得不像话的俊脸
再度染上红霞:「哈,那就没有办法了呀,报警吧?」
白皙的俊脸更红了:「我、我忘了带手机」
一丝嘲讽瞬间划过娼的眼底,快得让人看不清楚:「请恕我帮不上忙了。」
纤纤玉指插进风衣口袋,呵,今晚的兴致在遇上这麽个傻子後一点儿都不剩了,
真是无趣的很。
见她转身要走,男人连忙唤住她:「小姐!」
十八、自以为是的老好人?(下)
娼缓缓回过身,带著些微不耐地盯住他:「还有什麽事?」
「那个这麽晚了小姐还一个人吗?很危险的,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我送
你回家吗?」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大声问了出来。
真是个笨蛋。
不过啊
娼眯起水润的美眸,真像是当初的自己呀!
嘛,算了,虽说对这种人没什麽太大的好感,看在他这麽像之前的自己的份
上,暂且放过他好了。
「你要送我回家?」她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呃,是、是的。」
「你认识路麽,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送我?」
男人的脸已经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长及腰臀的发在空中飞舞,美丽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精致绝伦的五官如玉
般巧夺天工,娼转身往前走,走了两步才发现身後的男人依旧傻傻的站在原地一
动不动,这才玩味地勾起唇:「你准备站在那儿多久?」
从惊豔中窘迫的回过神,男人连忙跟上来:「我的车停在那边──」
她兴致盎然地打断他的话:「我有说要回家麽?」
「呃──啊?!」
就这样,娼一步一步的走,男人一步一步的跟,不管他再怎麽努力想要跟上
她的步子,两人之间却永远都有著五步的距离,怎麽追也追不上。
漂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著前方纤细修长的身影,他并不明白此刻心里的
悸动代表著什麽,只觉得这种感觉很新奇,很怪异,也很不安,可奇怪的是他并
没有逃脱的冲动,仿佛此刻就算有人告诉他她是吃人的妖精他也会傻傻地跟著她
走。
三XX岁才情窦初开,不知是不是有些晚了?
可惜此刻的他什麽都不明白,等到他明白的时候,决定去争取去占有的时候,
也只换得满身伤痕,虐心又虐身,而那个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女人,她依旧站在
世界的顶端邪气的笑,无视他的爱而不得与痛苦挣扎。
可即使是那样,他也从来不曾後悔过。
他最幸福的时候,就只是站在她背後默默地看著她,守候著她的时候,即使
她从不回头看一眼,也从不相信他承诺的天长地久,生死与共。
天之骄子的他,温文儒雅的他,善良如斯的他,此生最大的劫,就是娼。
就在这个夜晚,他中了娼的毒,此生再也无法解开。
现在与她第一次相遇的他,还不能理解为什麽会有这些奇妙的感觉,但终有
一天他会明白。
「小姐,可以请问你叫什麽名字吗?」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问出口,即使
这样有些不礼貌。
果然,娼回头瞄他一眼:「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
字吗?」
「呵呵」平日里的温柔稳重再不复见,他挠头傻笑,「我叫阎清墨,小姐你
呢?」
「娼。」
「哎?!」
娼悠悠一笑,不答话,直直地往前走。
娼哪个娼?
阎清墨摸著鼻子想了又想,实在是想不出是哪个字,只好加大步伐追上去─
─尽管那五步的距离依旧横在那儿,「娼,是哪个娼啊?」他所想到的娼字音,
都觉得太过男子气,潜意识里觉得不适合她。
****
十九、你哪只眼看出了我的悲伤?
看著面前蓝光闪闪的巨大招牌,再看看门口站著的数名彪形大汉,最後黑眸
落在身侧美丽绝伦的女人身上,神色有些迟疑:「小姐,这里是──」他实在是
不想明知故问,但是又著实不想相信她是真心想来这种地方
妖娆的眸子漫不经心地落在他身上,「你不认字麽?」招牌上「蓝血」两个
字几乎能闪瞎人的眼睛,他难不成还看不见?
「呃」微窘,但阎清墨还是再接再厉地问,「小姐,来这里──不好吧?!」
这儿一看就是鱼龙混杂的复杂地方,她一个美貌的独身女子,来这里犹如是羊入
虎口啊!
老好人性格再犯,天性中善良鸡婆的一面再度闪亮登场,阎清墨下定决心要
跟著娼,直到她安全回到家为止!
粉唇微扬:「有什麽不好的,你要是觉著不好,尽可以转身离开。」她又没
有拿著绳子逼著他跟来,如果没有记错,他们应该还不是什麽熟人吧?自以为是
的对她好,也不问问她需不需要。
见她微微露出不耐之色,阎清墨只得噤了言,乖乖地跟在她身後踏进「蓝血」。
在娼踏进去的一刹那,一切的声音都静止不动了。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熙熙攘攘的交谈声,不过一秒锺的时间,却仿佛所有人
都失掉了呼吸,忘记了眨眼,只知道拼命的用眼睛贪婪地去看那举世无双的倾世
佳人。
坐到吧台前,娼随意地看了看四周,红唇依旧漾著娇媚若春花的笑,纤细的
食指轻轻扣著光亮的台面,视线最终落在白衬衫黑马甲的酒保身上:「血腥玛丽。」
带著羽毛面具的酒保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盯著她,久久没有动静。
阎清墨随著娼坐下来,生活规律正常,有感情洁癖的他,实在是不喜欢这样
糜烂淫乱的环境,但却又不得不坐下来,黑眸紧紧注视著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
让她消失了。
娼任由酒保放肆的视线流连在她身上,不怒不愠,朱唇微启:「你忘了你的
身份了麽,酒保先生?」
面具下深邃的眼睛猛地一震,随即回过神来,修长有力的大手充满绅士风范
地举起,向她行了个绅士礼:「很抱歉,我的小姐,血腥玛丽是吗?请让我请您
一杯,就当做是我无礼的补偿。」
看著他利落的调酒,娼笑而不答。
奇怪的是,酒吧里的人们对她的惊豔似乎只有那麽短短的一会儿,很快他们
便都收回了视线,不仅如此,还没有一个人上来搭讪,只用著眼角偷偷地瞄著她。
古铜色的大手将血红的液体呈在高脚杯里推过来,声音低沈又充满磁性:
「小姐,请。」
凝脂般的纤纤玉手执起高脚杯,优雅地啜了一口,黑白分明的美眸定在他身
上:「酒保先生的调酒手法不错。」
「多谢小姐夸奖。」大手又调出一杯马爹列,推至阎清墨面前,然後莫测高
深地看向娼:「来蓝血的都是有故事的人,小姐你也是吗?」
闻言,娼放下高脚杯,轻轻一笑:「何以见得?」
「我看到你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悲伤。」他声音平淡地就像是在诉说著今
天天气如何,随後就加入了浓烈的困惑,「但是──」
白玉般精雕细琢的素手如蛇般勾上他的黑领结,娼笑得讳莫如深:「不知你
是哪一只眼看出了我的悲伤?」真是个好玩儿的人。
明明、明明是悲伤的,可是──在面具的遮掩下无法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
是精光炯炯的黑眸却闪现出无与伦比的错愕,这是他第一次看错人!
此刻的娼,宛如地狱里最耀眼的烈火女郎,一个呼吸都能要了男人的命!
二十、他要她,现在,立刻,马上!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娼轻轻地吻住了男人。
那一瞬间发出的光芒简直能要了人的命!
仿佛亘古洪荒都在这一刻停止,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所有人都瞠大了眼睛
直勾勾地盯著面前唯美却又淫靡的一幕,个个止不住的口干舌燥,欲火焚身。
明明只是一个吻,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吻,但在娼的唇下,透露的却是
难以言喻的妩媚妖娆,风情万种。水润的唇瓣含住男人的,粉色的舌尖如同调皮
的小精灵般轻轻撬开男人抿的死紧的薄唇,诱惑他与她共舞,让他不得不沈沦。
她的媚惑不仅仅在於外貌,那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邀请以及娇豔,深深地诱
惑著见过她的人,与她一起沈沦,一起堕落,一起毁灭。可偏偏她的气质又是那
般的清雅纯净,娇媚中显露著灵气,豔丽中透著翩然仙姿,矛盾,却又致命的吸
引人。
只是看著她,就想著要放纵,要狂欢,要化成灰烬。
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吻,娼甚至都没有碰到男人的身体。她只是倾过纤细
的娇躯越过吧台,风衣遮住了她身体的美丽曲线,却更显得引人入胜,令人心痒
难耐。人们看得清清楚楚,那完美的粉唇不带丝毫情欲意味,却能令人打心底勾
起最深的欲潮,浑身都开始冒起火焰,迫切的想要得到她,将她压倒在自己身下,
狠狠地占有。
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的好手?但今晚,就这麽一个女人,
却勾起了他们内心深处最最澎湃的欲望!
就连几乎可以用清心寡欲来形容的阎清墨,都看痴了眼。
更别提那个被她吻住的男人了。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放大的绝美小脸,清豔的眉,纯净的眼,秀挺的鼻,以及
──吻著自己的唇,她的肌肤好细好白,无瑕到看不见一个毛细孔,从她身上散
发出的香气盈满了他的胸腔,他几乎忍不住要就地把她摁到了!
见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娼很快便潇洒的脱身而出,左手纤细如玉的食指
轻轻在自己唇上一点,来回摩挲著,再好整以暇地问:「现在还能看得出来我的
悲伤麽?」最讨厌这种自以为能看透别人内心的人了,一个乱已经够让她烦心,
哪容得下再来一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
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面具下的脸竟破天荒地逸出一抹粉红!
上帝,他是谁?!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老板,是多少女人梦寐
以求的俊美情人,向来只有他把女人挑逗的娇喘连连的份,哪有女人能把他撩拨
成这样,凭的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吻?!
老天,他的身体已经紧绷到极限,恨不得现在就能把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那抚著粉唇的细白手指都让他想要含住,细细品尝,幻想这双凝脂玉手激情
时在自己背上划下抓痕,修长美丽的玉腿环住自己的腰,随著自己的冲刺,一起
到达天堂
他要她,现在,立刻,马上!
二十一、尽情的沈沦疯狂欢爱吧
黑眸中难耐的欲火几乎能把现场烧出两个大洞来,男人炽热的眼神紧紧地盯
著娼,薄唇微抿,似乎是快要控制不住了。
娼巧笑倩兮地转回身子,重新落座,单手优雅地挑起高脚杯,摇晃著里面血
红的液体,妖娆的眼神漫不经心地瞥过去:「怎麽不说话呢?我还想著我的悲伤
呢。」最不喜欢这种自以为能看透人心的家夥,最不喜欢,一点儿都不喜欢。
一旁的阎清墨倒是先回了神:「娼小姐──」
话音未落便已被她打断,娼倾近他,粉唇一勾,扬起魅惑人心的笑:「叫小
姐不觉得有些生疏麽?直接叫我娼,嗯?」吐气如兰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俊美
如玉的脸庞霎时一片嫣红。
她好美,真的好美!细致精巧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香馥的气息??
在在不引诱著人犯罪,在在不引诱著人一亲芳泽!若非他还有些许残存的自制力,
早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了!
老天,清心寡欲的自己何曾有这般冲动的时候,何曾有过如此心悸的情愫啊!
瞧见那白皙俊脸上明显的沿海一片,娼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得没心没肺却又
妩媚至极:「真是个呆子,你不会还是在室男吧?」
阎清墨的脸更红了,谁叫娼还真的说对了?
这下子娼笑得更开怀了,绝美的容颜显得更加灵动美丽,几乎能把人的魂儿
都给勾走。
随著她堕落吧,随著她把灵魂出卖给撒旦吧,随著她一起毁灭,一起死亡,
一起溃烂腐败吧!反正这人生也就是这样儿了,生生死死爱恨情仇有什麽好玩儿
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尽情的沈沦疯狂欢爱吧!
就在那如狐狸精般豔丽娇媚的笑容之下,人们忘记了要做什麽,也忘记了自
己是谁,更忘记了爱恨嗔痴情仇贪恨,他们开始尽情的舞蹈,拥抱,撕扯彼此的
衣物,回到最初来到这世上的模样,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男人与女人,疯
狂的拥吻,爱抚,深入彼此的身体,场面无比凌乱淫靡。
抬眼瞄了一下被吓得目瞪口呆的阎清墨,娼低低的笑起来,「真有意思,不
是吗?」这句话是对酒保先生说的。
现场为三没有发狂的,就只有他们三人了。
男人有些怔然,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深邃难懂的眸子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盯
著娼:「这是怎麽一回事?」他不认为这是催眠,一下子催眠蓝血在场不下数百
人?怎麽可能!可如果不是催眠,又有什麽理由能解释这一番景象?
鼠蹊部依旧躁动不安,叫嚣著想要解放,但在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前,他能忍
住的吧?!他想。
「别管怎麽一回事,你不觉得这样子很有意思吗?」娼才不管他问了什麽,
这世上只有她想说不说,谁都没有问她的资格与权力。
阎清墨倏地抓住她纤细的双手,透明的高脚杯里酒红色液体猛地溅了出些许,
倾洒在大理石吧台上,血红的颜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妖异无比。
「娼──」他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些什麽,睿智的大脑告诉他这一切绝对和
面前这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女人有关,可感情上他又不想相信真的是因为她才会出
现如此淫靡不堪,下流无比的场面。
***
二十二、狐媚之术
娼笑著挣开他的手,对著他笑:「怎麽样,好不好玩?你还是在室男呢,要
好好学习一下大家的经验哝!」扳过那张吓得苍白的俊脸,「嘛,看看那边,靠
近舞池栏杆的那对,是不是很狂野很激烈?有没有试一试的冲动?」现场这麽多
人,男人也有女人也有,任君挑选呀。
只瞄了一眼,阎清墨便羞赧难当的别过头。「我们什麽时候走?」
「走?」娼像是很惊讶的样子,「这麽好玩儿的地方,为什麽要走?」倏地,
绝美小脸凑近他,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难不成──你要破功了?」
破、破功?!阎清墨呛了一下,俊脸红得如同煮熟了的虾子。
纤细如玉的手指在吧台上慢慢地画著圈圈,那般温柔缠绵,如同在爱抚著男
人的胸膛般煽情厮磨,令阎清墨口干舌燥,瞬间忘记了今夕是何年。
另一只古铜色的大手伸过来,包覆住画著圈圈的不安分柔荑,黑眸深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任由小手沦陷,娼只是似笑非笑地偏过头看他:「这可不是催眠。」
她居然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没有听过狐媚之术这四个字麽?」小手在大掌里调皮地勾拉扯划,弄得
人心痒痒的,「只要内心有贪欲的人,都躲不过。」当然,他们也不会是例外,
只不过是她没有将他们也一同纳入媚惑的范畴罢了。
妲己惑商,褒姒倾周,凭的不都是这个麽?只不过比起她们来她要高明得多
了,只要她想,这世界上就没有她诱惑不了的人。
她就是要看这世上人人爱恨嗔痴,得而不惜,舍而不能,失而不复。
只有她自己堕落算什麽意思,没有人陪著怎麽能行呢?大家还是都陪著她下
地狱为好,所有人,在一起,该是多麽的欢乐。
粉色的唇瓣勾起充满妖媚引诱的笑,娼扯住酒保先生胸前的领结,将他扯近
自己,娇豔欲滴的容颜有如玫瑰般瞬间开放在他面前,滑嫩的丁香小舌在性感有
型的薄唇上一触即过,存心要他心痒难耐。
漂亮的唇吐出耳语般的美好天籁,甜美得不可思议:「怎麽也不能让这良辰
美景虚设,对不对?」
黑眸更沈了:「你在邀请我吗?」
邀请?
娼含笑著微微推开他,对著他竖起一根纤白玉指:「当然不是,这是通知,
而非邀请。」今晚,她注定需要一个不一样的男人来慰藉她内心深处最深沈的那
一抹嗜血欲望。
男人一瞟旁边的阎清墨,他一直呆呆地坐著,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见他们
在说些什麽。
娼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藕臂揽住他的颈,在他耳畔吐露自己的芳香:
「难不成你喜欢三人行?如果是的话,我也不介意。」多人行都玩过了,何惧三
人行,不过──面前这男人可不一定呀。
利眼一眯,瞬间将她打横扛过吧台,抱到怀里,「我从不和别人一起享用同
一个女人。」
娼笑得怡然自得,黑白分明的大眼天真纯洁得像个不解世事的少女,偏偏眉
眼处又散发著妖孽般浪荡绝美的妖娆风情,著实吊足了人的胃口,霍地,她贴近
他,「你还忍得住麽?」
瞧那已经鼓胀得不像话的男性象征,她可不信这男人还有时间陪她胡侃。
果不其然,男人抱著她的力道瞬间加大,几乎是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去。
二十三、一夜贪欢(上)
偌大的舞池内人人相拥交欢,春光无限,而唯一清醒著的两人早已吻得难分
难舍,口舌相濡间,充满了欲望的喘息。
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最大的自制力,男人强迫自己离开那柔软香馥的粉唇,黑
眸一瞥坐在吧台前神情呆滞的男人:「他是你的男人?」
娼笑了:「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的话,很好;是的话──」他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从这一刻起,
你最好把他给我忘得一干二净,在我的怀里,不准想其他男人!」他要的,绝不
是一夜的露水姻缘,被他看上了,她就再也别想逃!
闻言,娼忍不住浅浅笑出声来,最後笑不可仰地将美丽的小脸埋进男人散发
著绝对雄性气息的胸膛,好半晌才带著笑声道:「甭管他是不是,这是我的事,
还用不著你来管。」见他黑眸一眯,粉唇柔柔地贴了上去,「现在我就在你怀里
不是麽?还去计较那麽多干吗?」男人,都是一样的生物,天生对占地盘标榜所
有物这类事情很热衷。可惜,她是娼,不是任由他们捏扁搓圆的泥偶,想霸占她,
不如把自己先送给她,那样子或许还会勾起她些微的兴趣来呢!
因她的挑逗,男人眸底的欲火烧得更甚,那铺天盖地的火焰,仿佛能吞没整
个世界。当粉嫩的舌尖来到薄唇上时,他立马揪住,反客为主的吸吮逗弄。
彼此之间唇齿纠缠,香甜的津涎不知被他吞了多少,还依旧意犹未尽的吮著
那柔软细腻的唇瓣,灵活的舌头舔过贝壳一般的皓齿,与她交缠到最疯狂淫乱的
姿态。
娼轻轻地喘息著,细微又无比的诱人,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你确定
咱们要在这儿同他们一起上演活春宫麽?」她是不怎麽介意啦,但是他也能不介
意麽?
早已钻进风衣底下的大手猛地僵了一下,随即低咒一声:「该死!」
然後抱著她以超光速飞奔离开这淫靡的场景。
趴在男人肩头,娼对著还在无意识状态中的阎清墨抛了个飞吻,娇媚一笑:
「咱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她倒要看看,这种清心寡欲道貌岸然的家夥,究竟会
不会被她迷惑,一起堕落?
呵呵,早晚都有时间的,不急,一点儿都不急,眼下,果然还是灭「火」最
最重要啊!
穿过几条走廊,男人在打开门并用力一踹锁上之後,便异常猴急地将她炮响
柔软大床,修长有力的身子随之倾轧过来,将她牢牢困在以自己胸膛为墙的囹圄
里,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物,奈何越急便越解不开,恼得他直接用暴力扯开她的
衬衫,俊脸瞬间埋进那雪白香滑的酥胸,尽情的啃啮吸吮撕咬。
娼显得异常乖巧柔顺,破碎的衣物挂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更显得她肤白胜
雪,肌若凝脂,若隐若现间将女性独有的柔媚挥洒的淋漓尽致。
乌黑的发披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房间里的灯显得昏黄朦胧,这个美得让上天
都嫉妒的女人,就这麽安静地躺在一个男人身下,任由他对自己做出世间最最亲
密的动作,红唇微启,吐露出天籁般的娇吟,风流的桃花眼却闪过一丝轻嘲与好
笑。
二十四、一夜贪欢(中)
火热的唇,沿著雪白的胸线缓缓爬上美如白玉的颈项,然後来到鲜豔欲滴的
红唇,轻轻含住,吸吮咬弄,誓要把她一同拖进欲望的漩涡。
娼浅浅地笑著,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的探索游走,四周像是点了火炉一般的
燥热难当。这男人必定是身经百战,技术才如此出神入化了,若非是她,如果换
了其他女人,怕是早就跪倒在他身上乞求怜惜占有了。
可惜呀他反诱惑的人,是她呀!
褪去风衣,身上只剩下残破衬衫的娼,巧笑倩兮之间更显得妖媚娇豔,风情
万种。她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却并不投入自己,清澈的眸子干净如昔,似乎丝
毫不受情欲困扰。
男人抬眼看她,却被她眉眼之间的妖娆媚态勾去了魂儿。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
兮。
不知怎麽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这麽几句话来,天晓得他已经有多少年没
再翻过国文课本了!
这女人美得不像个真人。
娼收回一只手,沿著面具边缘浅浅划著线条:「不给我看看面具下的脸生得
什麽模样?」唇似樱颗绽,瞬间让男人迷醉了眼眸。
低沈的笑声自男人口中发出,震动了结实的胸膛:「想看的话,先告诉我你
叫什麽名字。」
闻言,她笑得更为狂肆:「你想知道?」
著迷地凝视著那绝美清灵的五官,男人痴痴地点了点头。
「那你是不是也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故作恍然大悟状,「说起来还是我
赚了哩,好歹你还得把面具拿下来给我看看呐。」
多聪明的小女人呐!
男人在心里暗暗感慨,如果是在平日里第一次与她遇见,如果两人都素昧平
生,如果现下这种暧昧的情景是假的,那麽他一定会被她无辜天真的表情给骗过
去!
瞧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眨的多麽诚恳,粉嫩的小嘴儿还微微噘著,满脸尽是无
辜到了极点的表情,谁能想到她的骨子里又是怎样的妩媚风情?
就这麽一句话,他要是不摘下面具,不告诉她他的名字,反倒是他理亏了!
低下头,在那诱人的粉唇上狠啾了一口:「你来帮我摘。」
纤细如葱的手指,先是沿著面具勾勒他的轮廓,然後才慢慢地,一寸一寸拉
开那精致镶著羽毛的面具,直到面具後俊美无双的面孔完全显露出来。
斜飞的眉,狭长的眼,挺直的鼻,削薄的唇,以及刚毅有型的下巴,娼面前
的,是一个充满了男人味的男人。不是说他粗犷,相反地,他长得异常俊俏,五
官甚至可以用精致无暇来形容,但是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却透出一种只有顶
天立地的男子汉才有的磅礴胸襟与大气情怀,在在都在向你证明:他是个真正的
男人!
哎,这阵子她和美男子都特别有缘呢!
娼忍不住笑了,对这张俊脸显然很是满意,一样都是发泄,一样都是做爱,
对象若是有张赏心悦目的脸,那自然是锦上添花了,她看上的,是这个男人强健
的体魄以及充满野性的气质,面孔长得如何倒不是那麽重要,只是没想到,又是
美男一枚呵。
二十五、一夜贪欢(下)
见她笑得眉目染情,愈发显得娇媚动人,男人也低低的随著她笑出声:「那
你呢?和你一同来的男人叫你娼,你就叫这个麽?」
灵巧的小手自白衬衫下摆钻进去,暗示意味极浓的抚摸著他的胸膛,美丽的
容颜上却是一片淡漠:「是呀。」
一把攥住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男人低下头,彼此之间只剩下不到一公分的
距离,显得无比亲密,可他的声音却那般充满独占欲:「记住我的名字,裘战。」
他一字一句的说,生怕她听不清楚似的。
也不急著把被困的小手抽出来,娼扬起意味深长的笑,粉唇倾前,吻住性感
薄唇:「有这些时间说些无聊事,倒不如陪我尽情欢爱一夜。」啧,霸气的名字,
霸气的男人,哎,还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哩。
呃,她喜欢什麽样的类型呢话说还真是想不到啊
看著身下人儿魂归天外的表情,裘战真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狠狠地把她给
吻醒?他就这麽没有吸引力,仅仅几秒锺的功夫,她就能神游太虚去了?
薄唇开始刻意加大了温柔,在她雪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游走,最後啃啮住她胸
前的一朵嫣红,细细舔弄吸吮,极尽挑逗引诱之能事。
娼很快就回过了神,她只是略略想了些东西,又不是傻了,这男人在她身上
撩起这样的燎原大火她要是没反应那才有鬼咧!很快地,她便反客为主了。
美好的修长手指,从裘战的头顶,缓缓往下,穿梭於他乌黑的发间,温柔又
多情,充满爱抚的意味,居然比起做爱还要令人心醉神迷。
娼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清澈的眸子里闪著耀目的光彩,此时此刻,她浑身
上下都充满了情欲的韵味,诱惑著每一个雄性生物为她痴迷,为她疯狂,为她沈
沦。先前被他抓住的一只小手早已恢复了自由,在布料上好的衬衫内轻轻抚摸著
一块块结实有力又丝毫不显夸张突兀的肌肉,来来回回地画著圆圈儿,却硬是避
开那盛开在古铜色胸膛上的两朵茱萸,引来裘战喉间不耐以及不满的一声呻吟。
不耐她的引诱,不满她点到为止的挑逗。
娼好整以暇地笑,带著邪气与恶劣地猛地掐了一下他胸前的某一敏感点。
「呃!」裘战忍不住低呼出声,随即感到懊恼万分,他居然这麽容易就被她
给玩弄於股掌之中了,而自己甚至连她那美丽的身子都还没有完全瞧见!
随後见身下绝美的妖精居然一脸的坏相,水眸里居然还闪著恶作剧得逞的得
意光芒,不禁好气又好笑,只得低下头来将她狠狠地吻住。
原本便是晶莹剔透的冰肌玉肤,在灯光下更是显得犹如美玉一般,裘战几乎
看痴了。
他玩过不知多少女人,本就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老手,什麽样的美人儿没见
过?环肥燕瘦国色天香,哪一种最後不都是拜倒在他脚下匍匐著乞求他的爱怜?
唯有面前的这个女人,美得不可思议,也神秘的不可思议,叫他不想放她走!
娼可不爱看他那一脸痴迷相,这种表情,她见过的不知凡几,早就看腻了。
还是做爱做的事比较得她欢心,伸手将看傻的裘战给拉进,粉唇微勾:「你是预
备这样一直看到天明麽?」
回答她的是裘战热烈而又温柔的吻,火一般的滚烫。
在他意乱情迷之际,她在他耳畔轻轻地道:「我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想要同我在一起,就要永远的堕落下去。」你,准备好了麽?
也许,他并没有听见,而娼,也并不在意他究竟有没有听见。
她是谁?她是娼呵。